前言

上一篇文章介绍了日语的语气，这一篇Kino将要讲解日语的敬语系统。
日语敬语是日语中用于表达敬意的表达方式，用来表示说话者、说话对象、话中人物之间的社会阶级、亲疏等关系。出席使用日语的许多社交场合必须使用敬语，以表达适当的身份关系和礼貌。
现代日语敬语的分类研究[1] 中介绍了几种日语的分类方式，包括以敬意形式进行的分类和待遇表现进行的分类。而现在常用的分类方法还是按照前者进行分类的，一般可分为丁宁语（礼貌语）、尊敬语和谦逊语三大类。有时丁宁语也可以再另分出郑重语和美化语两类敬语。说话人会根据谈话内容以及对象，而使用相关的辞汇或是动词变形。
根据相关参考资料如日语语法指南[2]、维基百科[3]、日语敬语[4]、试论日语敬语现象[5]、日语敬语的常见错误分析[6]对敬体的几大类进行介绍。

1. 丁宁语

表示客气、礼貌、文雅、郑重的语言，叫丁宁语，丁宁语是代表说话人礼貌的敬语，代表尊重听话对象。
丁宁语反映在句尾，根据句尾的不同，有以下两种情况:

1.1 句尾是动词

将动词变为一类い形活用词根，之后再句尾加「ます」。
此外，考虑极性和时轴，「ます」形有相应变化:

  • 肯定现在: 「ます」
  • 否定现在: 「ません」
  • 肯定过去: 「ました」
  • 否定过去: 「ませんでした」

1.2 句尾是名词、形容词

句尾若是有「だ」，将「だ」除去，之后在句尾加「です」。
考虑极性和时轴，「です」形也有不同变化。

表1 い形容词结尾

口语 丁宁语
肯定现在 かわいい かわいいです
否定现在 かわいくない かわいくないです
肯定过去 かわいかった かわいかったです
否定过去 かわいくなかった かわいくなかったです

表2 な形容词或名词结尾

口语 丁宁语
肯定现在 静か（だ） 静かです
否定现在 静かじゃない 静かじゃないです
肯定过去 静かだった 静かでした
否定过去 静かじゃなかった 静かじゃなかったです

1.3 否定情况下的另一种表达

上述否定形的丁宁语不是「官方」的正确活用。更加「正确」的活用形应该是把「ないです」部分改为「ありません」，理由是动词「ある」的丁宁未然形不是「ないです」而是「ありません」。所以，「かわいくない」应该写作「かわいくありません」，「静かじゃない」则应该是「静かじゃありません」。
实际上，这种所谓的「官方」用法听起来太过呆板和正式。在日常对话中，大家基本用的都是上述介绍的形式，虽然在用丁宁语写作时应该用更加正式的活用形，但日常说话几乎用不到。

1.4 特殊词

有一些词汇的丁宁语版本完全是另外一个词汇，主要有:

  • 「ある」: 「ござる」，「ござる」总是以「ます」形出现，即「ございます」
  • 「です」: 「でございます」，其实就是「でござる」的「ます」形活用，从「である」而来，字面意思是「以…的形式存在」
  • 「いい」: 「よろしい」是更正式的表达方式
  • 「さん」: 「様」，这个后缀在口语里面不常用到，即使在说尊敬语或谦逊语。不过，写信的时候一般会用到它，即使对方是熟人也一样。还有服务行业例如收银员或服务员通常会称呼客户为「お客様」。当然了，皇族和神灵一定是会用「様」的，例如「神様」

2. 尊敬语

对他人的行为、状态及有关事物等表示敬意的语言，尊敬语代表尊敬话题里施行行为的人。
话题提及社会阶级较高的人，例如长辈、师长、上司、客户等，便会使用尊敬语。提及说话人自身的时候，不用尊敬语。

2.1 动词的尊敬语形式

对动作主体表示尊敬有四个方法。

2.1.1 用特殊尊敬语动词

和一般用语完全不一样。例如动词「する」，尊敬语动词则为「なさる」。动词「話す」，尊敬语动词则为「おっしゃる」。

2.1.2 使用「お……になる」句型

一般没有相应尊敬语的动词，也可以换成「一类い形活用词根」，前加「お」、后加「になる」，使之成为尊敬语。例如「読む」，尊敬语可以用「お読みになる」。
也可以用「下さい」替代「になる」。当你想用尊敬语动词请别人做什么的时候，这种表达很有用。

2.1.3 使用「お……です」句型

将一般动词换成「一类い形活用词根」，前加「お」、后加「です」，也成为尊敬语。例如「読む」，尊敬语可以用「お読みです」。

2.1.4 动词被动形也可以当尊敬语使用

「読みましたか」，尊敬语亦可说成「読まれましたか」

2.2 名词形容词的尊敬语形式

除了动词外，部分名词也有尊敬语。例如「その人」，尊敬语是「その方」。一般情况下，大部分名词前可以加上词头表示尊敬。
日语固有词即訓読み单词通常加「お」，例如「お顔」、「お話」，汉字词即音読み单词通常加「ご」，例如「ご冗談」、「ご両親」。如写成汉字，两者均作「御」。
部分形容词也加上「お」、「ご」做成尊敬语，规则与名词类似。例如「お忙しい」、「お元気」、「ご満足」。

3. 谦逊语

谦逊语又称谦让语，说话人通过谦虚地讲述、甚至是贬低话题中行为主体的动作，用来对接受行为的人表示尊敬。行为主体是说话人自身的时候，也可以用谦让语。

3.1 用特殊谦逊语动词

谦逊语可以用特殊词汇来表示，例如自有一套动词。一般例如动词「する」，谦让语动词则为「いたす」。一般动词「話す」，谦让语动词则为「申す」。

3.2 使用「お/ご……する/いたす/申し上げる」句型

另外，如果没有相对的谦逊动词，可以使用「お/ご……する/いたす/申し上げる」句型。一般动词换成「一类い形活用词根」，前加「お」或「ご」、后加「する」或「いたす」，便可成为谦让语，「いたす」实际上又是「する」的谦逊语。例如「持つ」，谦让语可以说成「お持ちする」，「案内する」谦让语可以说成「ご案内する」。

3.3 注意事项

部分谦逊语已经成为固有短语，例如「いただく」本为「もらう」的谦逊语，但这个动词的丁宁语体「いただきます」则是吃喝之前所说的寒暄话。

4. 特殊动词

4.1 特殊尊敬语和特殊谦逊语

这里列出一些尊敬语和谦逊语与一般用语完全不一样的动词。

表3 尊敬语和谦逊语

字典形 尊敬语 谦逊语
する なさる 致す
行く いらっしゃる／おいでになる 参る
来る いらっしゃる／おいでになる 参る
いる いらっしゃる／おいでになる おる
見る ご覧になる 拝見する
聞く － 伺う
言う おっしゃる 申す／申し上げる
あげる － 差し上げる
くれる 下さる －
もらう － いただく
食べる 召し上がる いただく
飲む 召し上がる いただく
知っている ご存知（です） 存じる

4.2 特殊尊敬语和特殊谦逊语的活用规则

在使用特殊尊敬语和特殊谦逊语基础之上，还可以对这些动词使用丁宁语的规则。
但这些动词很多并不遵循普通的ます活用规则，包括「なさる」、「いらっしゃる」、「おっしゃる」、「下さる」和「ござる」。对这些东西要改写为ます形的话，不是像う动词那样把「る」变为「り」，而是要变为「い」。除了ます形，它们的其他活用规则跟普通う动词一样。

表4 尊敬语和谦逊语的特殊活用规则

字典形 ます形 过去ます形 未然ます形 过去未然ます形
なさる なさいます なさいました なさいません なさいませんでした
いらっしゃる いらっしゃいます いらっしゃいました いらっしゃいません いらっしゃいませんでした
おっしゃる おっしゃいます おっしゃいました おっしゃいません おっしゃいませんでした
下さる 下さいます 下さいました 下さいません 下さいませんでした
ござる ございます ございました ございません ございませんでした

总结

本篇主要讲解了日语的敬语系统，下一篇将讲解日语中的复合句。

Footnote

  1. 1.姚莉萍. 现代日语敬语的分类研究. 日语学习与研究 3(1996):6-10.↩
  2. 2.Tae, and Pizza. 敬语和动词词根. 日语语法指南 | Learn Japanese, http://res.wokanxing.info/jpgramma/polite.html.↩
  3. 3.Wikipedians. 日語敬語. Wikipedia, Wikimedia Foundation, 7 June 2018, https://zh.wikipedia.org/wiki/日語敬語.↩
  4. 4.三吉礼子. 日语敬语. 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6.↩
  5. 5.桑凤平. 试论日语敬语现象. 外语与外语教学 8(2001):21-23.↩
  6. 6.杜玲莉. 日语敬语的常见错误分析. 东北亚外语研究 6(2004):7-8.↩